序
元年272年,华夏族聚居地,长安,剑社,中央廷。
白雏菊用满是鲜血的手推开堆满乱石的侧窗,厚重的城墙之外,浓烟滚滚,青砖绿瓦的房子燃着熊熊烈火,道路上凹陷着一块又一块的弹坑,远处,叛军黑压压的队伍一点一点地挪动着。外城,剑士的尸首散落一地。
“白,该走了。”
白雏菊回首,只见村正抬着一柄鲜红的太刀从下层的城墙上踏着阶梯步上来,露水一般的液滴一滴一滴地形成在他的刀间,轻轻地洗刷着那暗红的血迹。
“高阶剑士和孩子都撤离了吗?”白雏菊将身体从侧窗上回来,轻轻走向顶层,道。
“都撤离了。”村正跟上去,道。
“那你们先走吧。”白雏菊猛然定住身体,道。
“你在说什么呀!你可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剑士,怎么能倒在这里!”村正的神情凝固了,急道。
“我要做一个了断。”
夕阳斜照在少女后背,将那被血色染红的外衣照得金黄。黄色的长发被秋风吹得胡乱地飞舞。
村正一咬牙,走上前,道:“身为花氏一族的家臣,我......”
“这是命令。”白雏菊没有转身,道。
村正咬紧牙,停顿了片刻,随后将刀插回腰间,转身向下走去。
“还有,拜托一件事。”白雏菊依然没转身,道。
“怎么?”
“麻烦让虎彻师父收下山樱,并且,不要和任何人说有关恋的事。”
村正沉默了片刻,道:“好。”
“那,永别了。”白雏菊道,顿了顿,又补充道:“感谢您一直的跟随。”
村正没有说话,回望了下少女的背影,便提刀向下走去,微微苍老的容颜上没有一点表现,而眼角却悄悄地低落了一滴泪珠。
“清风,这是最后一战了呦。”白雏菊低头,默默道。
刷地一声,一个身影出现在城墙上的另一端,白雏菊看向那个身影,那特制的发簪与那蓝紫相间的长发。
她不禁地笑了。
那人面不改色,从腰间抽出一柄由紫色半透明水晶锻成的刀,将刀尖指向白雏菊。白雏菊将一柄黄白相间的刀缓缓抽出,架在肩膀。
两人对视一眼,咏道:
“无神-无刃-奥义-千刃!”
“御神刀-清风-奥义-烈风幻影剑!”
一道蓝光与一道黄光猛地撞击在城墙之上,随后便没了动静。
一.起因
冬天那冻结的河潭勇敢在于,她们总会毫不犹豫地迈向那终令她们消失的春天。 ——冰潭
元年276年,华夏民族聚居地,西南区,山城。
盛夏。
夏,依旧是那么的的宁静。
山城虽没有现代大都市发达的科技,反倒是像落伍了的小城,而在喧嚣的世间,倒更像是一个世外桃源。
在环绕着山城的群山中,密密的森林下,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寺,寺庙正中央没有放着供奉佛祖的香火,庙门也静静地闭合着。寺庙正中央的庭院中,有两人持刀对峙,刀身来回撞击着,闪耀着一大团又一大团的火花。这俩人一老一少,老者乃是一名虎面老者,而那幼者亦是一名留着粉红色夹白色的飘飘长发的少年。
那少年就是我。
我叫山樱,今年16岁,乃是剑社花氏一族的直系一脉。我手中的这柄刀乃是一柄横刀,同时也是我的刀——霜月。有着淡蓝色的刀身,如同樱花花瓣般的分为五瓣的刀镡,刀柄末端系着一抹雪白的尾绳。
那名虎面老者亦是我的师父,曾经也是我姐姐的师父,剑社曾三军的总统帅。
那为什么我们要待在一个小小的寺庙里呢?
那还得从四年前发生的事与剑社,剑士讲起。
剑社乃是一个关于异能者的社团,最早组建在隋末唐初。当时的剑社长团结了中原所有大大小小的异能者社团,组建了中原剑社。
当时最强大的两大社团分别成为了花氏,空族两大贵族,后随着唐日交流,剑社向日本发展,于是出现了第三个贵族衰破一族。三大贵族和剑社长共同治理剑社,剑社得以长治久安。
但是,在数年前,新一任剑社长伊芙上任,上任的新社长马上打压反对势力,在四年前提出了关于剑士与法师融合的理念后遭到一致反对,最后其索性反叛剑社,占领法社后又进攻剑社。剑社里曾反对他的人被全部屠杀。
关于剑士与法师融合的事,从根本上上就是不可能的。先不说剑社与法社千年的血战,法师与剑士在根本上就是相互依存的。法师通过转移其他维度的能量来战斗,其多余的能量溢出后,剑士诞生了。剑士会吸收世间多余的能量成为自己的能量,并随着剑士的消逝而消失。如果剑士与法师融合后,剑士将向法师发展,那这个维度的能量将会越来越多,最终两个维度将会滑落在一起。
伊芙占领剑社和法社后,就开始对不顺从其的剑士和法师进行屠杀,其手下的两名剑士和六名曾经法社的法社长护卫六神兽在四年里几乎杀绝了所以的原剑士和法师。所以,纵使师父再强,我们也得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躲一躲。
呼的一声,一抹令人发寒的杀气从前方传来。我反手扬起刀鞘,挡住了这一刀,随后,一股巨大的力道从刀鞘上传来。我咬紧牙,将刀弹开,右手伸长,握紧刀柄,向师父划去。
副手刀鞘,左手刀刃,是我所学的主流刀术——单刀流斩术。此刀术侧重于攻防平衡,虽防御不及单刀强,斩击也不如双手刀法强,但是变化莫测,并且刀路轻快。我的刀是长横刀,这单刀流斩术是我的主要刀法。
“斩术-初-平突!”
我将刀尖指向师父,咏道。一道强大的拉力从刀剑传来。我向前蹬去,将右捅出,指向师父前心。
“斩术-中-半月葵。”
师父侧身闪过,单手握刀,咏道。霎时,数道月形的深红色剑气随着师父的挥刀而甩出。我心中一急,赶忙刹住平突的劲,横刀挡到。轰的一声,那剑气撞击在我刀身上,整把刀猛地一震。
恐怖的实力。
“想什么呢!”一阵喊声从我身后传来。我愣了一下,回头。只见师父将刀架在肩膀上,猛地一转,刀背一下子劈在我被后。
痛痛痛痛痛!
“虽说劈在后背的是刀背,但是也很痛呀!师父下次下手轻点呀!”我扑倒在地上,翻过身,道。师父将刀一甩,架在鞘口,刷地一声滑入鞘中,随后略带嘲讽地道:“下次记得让你的敌人出手轻点。”
“搞什么呀。”一侧的房间的门开了一条缝,一名蓝色短发的女孩探出头,抱怨道。看到我如此的囧装,笑道:“怎么,山樱,这次撑过十秒了吗?”
“滚啊,冰潭!要不是我的刀还是封刀,我至于这样吗!”我起身,道。
封刀是拔刀剑剑士的刀的等级。从地到高分别为:白鞘、封刀、印刀、妖刀、魔刀与神刀。那女孩,冰潭是一名与我同龄的实力相当的拔刀剑剑士,但她的刀是魔刀,而我的刀是封刀。
“可怜呀,连自己刀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你道底哪有这么说的资本啊。”冰潭笑道,唰地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柄深蓝的太刀,双手举至与肩平齐,道:“怎么,要来试下吗?”
“谁怕谁呀!你这态度找打吧!”我怒到,举剑冲上去。“上吧,霜月!”
“寒铁刃-飞雪华轮-冰晶幻影闪!”
冰潭的身影忽地一闪,随后一一阵寒意从我身后传来。我捏紧刀柄,半跪,在头顶舞了个花,同时咏道:
“斩术-初-圆刃。”
一环淡蓝的剑气环绕着我的身体打出,而冰潭闪到我身后,带着一片冰晶挥刀斩下。
“够了!”
轰的一声,两团剑气纷纷被师傅打散。我被震道一边。师傅略带着些生气的语气道:“下这么重的手,出事了怎么办啊!”
“不会的不会的。”冰潭笑道,走向我,道:“山樱这么可爱,我怎么会伤道他呢?没事吧,小山樱。”说着一把扑进我胸口。
“欠打。”我道,脸忽地一热。轻轻抚了抚冰潭的头发,道:“阴阳怪气。”
“别人要第一次见你两的话,估摸着还看不出你两的关系吧。”师傅苦笑道。
忽然,天空中传来的咯吱咯吱的叫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我抬头望去,只见一只乌黑的信鸽乏力地拍打着翅膀缓缓下落。
这是拔刀剑剑士的信鸽!
师傅伸出手臂,那信鸽缓缓地停在他的手臂上,随后师傅从信鸽的脚上取下一卷小小的纸条,打开,看了一小会,道:“有任务交给你们。”
“什么?”我走上前,问道。师父皱了皱眉,道:“乌卡大师有麻烦了。”
“乌卡大师?师父的朋友吗?”冰潭问。
师父无言,点了点头,道:“乌卡大师被伊芙他们发现了,他正和他徒弟狐月赶过来,预计明天到山城外围,需要让一个人去接他们。”
“多久前写的信了?”我问道。
“3天前。”师父道。
“时间有点长了。”我道。
“是说......”冰潭低声道。
“有风险。”师父道。“有可能他们已经死在路上了。现在的主要问题就是要不要去接他们。”
“怎么能不救?”我道。“原剑社本就不剩多少剑士了,况且是高阶剑士和其弟子,都是反攻的主力呀。”
“那要是他们死了,去的人死在那呢?严重点,被抓住然后拷问出没去的人呢?”师父凝视着我,道。我不禁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咋整?去还是不去?”冰潭道。
师父沉思了一会,道:“还是要去的,山樱说的有道理。毕竟能救一个人就是一个人。”
“哪,我和冰潭去还是怎样?”我试探地道。
“你不能去。”师父道。“你对战斗的技巧掌握得太少了,况且你的双手还没染过鲜血。这次,就让冰潭去吧。我不能离基地太远,为了应对突发事件,我去山城内观望一下。山樱你留下来。”
“但是......”我低声道。冰潭一下将手压在我肩上,笑嘻嘻地道:“哎呦,被嫌弃了呢。小山樱会不会嫉妒我呀。”
“滚呀!”我赶忙抖开冰潭,道。“好恶心呀!”冰潭坏笑道:“呦呦呦,小山樱怎么了呀,一看就是嫉妒我了吧!没办法没办法,这就是实力啦!赶快去训练吧!不过你好像怎么练都没什么进展哟。哈哈哈哈哈!”
......
夜,静静的。
我双手抱头,躺在寺院的瓦顶上,仰望着繁星满满的夜空。深汕里的蝉鸣此起披伏,上下的山城灯火通明。
“山樱,不休息吗?”冰潭的声音从砖瓦之下传来,我抬起头,向下望去,只见冰潭捧着一盏油灯,仰头望着我。我摇了摇头。冰潭叹了口气,放下油灯,将脚轻轻一蹬跃上房瓦,在我身边躺下。
“看星空呀,之前还不见你有这样的雅趣。”冰潭道。
“还记得吗?我们是在和今天一样的星空下被牵连起来的。”我道。
“这样啊......”
“看到那些星星了吗?”我道,向空中伸出手掌。“每星星都是一颗太阳,每一颗太阳都有着绕着它转的行星”
“嗯。”
“若颗行星的太阳消失了,它该怎么办呢?”我道,顿了顿,又道:“你是我的太阳。”
冰潭没有说话。
“当然,你肯定回得来的。”我道。“你这么强。”
“别嘲讽我啦。”冰潭笑了笑,道。
“我可没开玩笑,今天师父说的没错。虽然我的你实力不分上下,但经验可没你的多。”
“但是我......”
“想啥呀。”我坐起来,道。“自信一点嘛,要不然你那有和我吹水的底气呀。”
“说的也是呢。”冰潭笑了笑,道。随后试探着说了一声:“副班长?”
“班长?”我笑道。
“你笑得可真治愈呀。”冰潭道,起身。忽然,一阵暖意从我手被上传来。我低头,只见冰潭将手搭在了我的手掌上。“我在认识你之前已经一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遇到像你这样的人了。”
“说着我才想起,你还没说过你进深修班前的事呢。”
“没什么好说的。就我有个相依为命的哥哥,病死了罢了。”冰潭轻描淡写地道。随后,抬起一只手,扶起我的侧脸,犹豫了一下,猛地将头探过来,随后直接吻上了来。
“放心吧,我明天一定会凯旋而归。”
......
翌日,下午。
我举着扫帚,胡乱地扫着寺庙中央的地板。忽然扫到的扫不走的夕阳余晖。我抬起头,只见那颓废的夕阳伏倒在远方的山麓上,急躁油然而生。
还没回来么?
大门忽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我赶忙拉开大门,而站在门外的确是师傅。我一怔,呆呆地站在那里。
“冰潭还没回吗?”师傅见我,问道。我点了点头。
时间慢慢地流逝,我靠在墙上,心急如焚,等着哪咚咚的敲门声。
太阳快消失在山涧时,哪咚咚的敲门声终于响起了。我的倦意一扫而光,跑向门,拉开,道:“冰潭,你终于……”我忽然止住了声,不可置信地看向门外。
门外只站着一名浑身是血的黄色短发女孩。
“冰潭呢?”我问道。
女孩抬起头,吃力地道:“我……”
“冰潭呢!”我楸住她的衣领,哄到。
“山樱,让她歇一下。”师父从我手中扶住这女孩,轻声问:
“冰潭和乌卡呢?”
女孩的眼神抖动了一下,道:
“对……对不起……”
“他们被抓了吗?我们现在去救他们!”我道。
”不,他们……他们……
“他们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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